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热度 12 卉樱果 2013-4-6 12:23
晴了十多天的太阳今天躲进云层,下着不大不小的雨,知道今天清明。 初来时,加拿大的坟地常被我误为公园的延续。我那享年96岁的公公躺在本拿比一个坟场, 公公当年之所以选择那里,是因为可以居高临下地眺望Metrotown的繁华, 俯瞰着幢幢高楼大厦和盈盈鹿湖。 那个墓场没有一块竖立的墓碑,墓碑都水平方向地嵌入在草地中。 今天是周五,几乎没有什么人来祭祖。 远远看去,就是一山坡的草地间或许多鲜花。 往年周末来的时候,人会多一些。 泊了车,五颜六色的鲜花和绿莹莹的草地上行走着扫墓的人群,犹如春游一样。 也全然没有国内清明时节的浩荡和拥挤。更没有烧香烧纸摆菜肴祭祖的习俗(或许是不容许)。大家只是放一束花在预留的雨水洞里。 我们和往年一样,在老父亲的墓前放一束彩色的菊花,低头悼思几分钟。 然后就上车,坐在车上,看着窗外的樱花,想着我所知很少的公公生平。 我来温哥华的那年,公公已经92岁了。我是一个喜欢听老人讲故事的人,第一次外出饮茶真见面了,才知道人老不一定话多的。公公不多话,如果你不提出问题的话,他几乎不讲话,只是说:吃吧吃吧。 可是我对公公的身世很好奇,让俺家LG做翻译,问了好多问题,公公都简洁地回答了,没有任何感情色彩,没有任何装饰,只是直叙。 公公在一个大家族里排行十七,很小父母双亡,读了几年私塾,就跟着堂哥们做生意。十三岁去了墨西哥在堂哥开的店里当艺徒,算盘打得飞快。后来回到广东南海, 自己开店开鱼塘。再后来生意做到了广州,解放时可以说是一个工商地主-乡下有田,城里有店。就在土改后公私合营前,公公的家族全体大逃亡到香港,家乡的房 子至今是保护建筑,我和LG2005年回去看过海南乡下也去了广州老房子。广州老房子有个老乡住着,镂空的木雕门和阳台,很有故事。乡下的庄园大门挂着一 把大锁,一位开杂货店的乡亲有钥匙,我们进了大门,一座座房子看过来,我这个比较感性,看着空空如也的大院和门口的池塘,心想,当时要有多大的决心才能离 开这套地主庄园呀。 在香港,他们家族的人继续做生意,但是住的地方非常窄小。公公的堂兄陆续过世,他成了家族的老大。 大陆文革那年, 他觉得香港也不安全。那时俺家LG已结婚(与前妻),是个教书匠。寡言的公公突然请长子饮茶,说了一句话,准备办理移民吧,到加拿大去。 于是LG开始申请,他们家族的人同时申请移民全球,有去澳洲的,去美国的,最多的是加拿大。这样三年后,全家族等于第二次大逃亡 - 香港没有一个亲戚了。 公公1970年到了加拿大后,再也没有回去香港也没有回去老家过,即便他们家族的祖坟被“开发需要"而平掉,所有尸体被焚烧,他也没有回去认领他父母的骨灰盒。公公安安心心地在温哥华度晚年。他 坚持每天 早餐后坐天车去唐人街,不管刮风下雨下雪,步行两小时后进广州餐馆饮茶,这样的生活规律雷打不动。 他 坚持每周一次 去 世界佛教会做义工-用毛笔记账。 公公94岁那年在车站跌倒摔断了大腿骨,从此不去唐人街了,每天我LG陪他到附近餐馆饮茶,有时我也去。他拒绝别人的搀扶,自己拿着拐杖一点一点的走。 96 岁那年,公公在家里跌倒了,这次没有摔伤,但是他站不起来了。送进本拿比中心医院,大约两周后,LG的同父异母妹妹(医生)告诉我,今天爹爹会走的。果然 第二天一早,公公停止了呼吸,然后被搬上了灵车。守候在病房外的人们(我LG的继母,同父异母的弟妹,以及同兄弟们和下一代好多好多人)都站立起来,没有 人哭泣,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他一会,车子就被推到太平间去了。 葬礼那天,他的三个子女都上台说了话,回忆了公公的助人为乐豁达的一生,还念了海外(墨西哥,澳洲,美国)发来的Email唁文。 大家哭声很小,我也哭了,不知道为什么,我流泪但却没有过分地伤心。 却在葬礼上回想起2004年我和LG的i婚礼,当时92岁的公公是证婚人。 我钦佩并欣慰公公一生中的每次决策,使得他的人生完全不同于留在国内的工商地主们。他的下一代,下下一代也过上了完全不一样的生活。 我们家和公公家(现在继母一个人住着)很近,这就是我们附近的樱花树,继母有花粉症,要是公公活着,他一定会在雨中欣赏的。他喜欢加拿大,他喜欢温哥华。他第一次见面问我的话就是:你喜欢温哥华吗? 点 下 我 的 画 廊 -求加分
个人分类: 金秋年华|8467 次阅读|16 个评论
分享 吴祚来:尽言故事莫言价值
wx1wx2 2013-2-13 07:15
莫言的故事态度与价值导向 莫言要用故事说话,那么,我们一起来听莫言的故事。 莫言的故事先是讲家人的故事,家有九十岁的老父亲,还有哥哥姐姐、妻子女儿,和一岁零四个月的外孙子。但是他最想念的人是他的母亲,生于1922年的母亲已长眠于地下,但她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安宁,因为要修铁路,母亲被从墓中请出来,替国家发展让路,迁到更远的地方。他对母亲的感恩,是母亲对他的无限的爱与宽容,而他对母亲最大的痛心,是与母亲一起去集体农田里拣麦穗,母亲被看守田地的人打了耳光,血从嘴角流了出来。母亲“坐在地上,脸上那种绝望的神情深我终生难忘。多年之后,当那个看守麦田的人成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,在集市上与我相逢,我冲上去想找他报仇,母亲拉住了我,平静的对我说:儿子,那个打我的人,与这个老人,并不是一个人。” 这里,莫言的母亲宽容了一个作过恶的人,他不愿意儿子去报复一个垂垂老者,这就是中国民间的良心与宽恕,把过去耻辱的苦心咽成肚子里,消解仇恨。母亲同时忽略了真相,说那个老人并不是当时那个作恶的人。宽恕的同时,我们也看到某种无原则、忽略真相的自我欺骗。正是这样无数无原则的包容与自我欺骗,使许多主流社会与民间社会的恶,仍然在肆意地滋长? 莫言没有谴责那个时代。人民公社时代,一个造恶于亿万农民的时代,延安时代承诺,人民当家作主,人民拥有土地,但通过人民公社化,将土地从农民手中掠夺走,农民成为公社农奴,无数母亲带着孩子拾荒时,都会遇到同样的一个看守公社土地的人,抽母亲的耳光,同时羞辱他年幼的孩子,这些看守们因此获得邪恶而狰狞的快意。他作恶的权力,是谁授予的?为的是人民公社的公家利益,看守人同时获得了某种神圣感? 莫言没有说,这些作恶的人,仍然大范围存在着,他们在截访,找维权的律师与记者们“喝茶”或拘审他们,在跨省追捕网络上揭露真相的人,人民公社的看守们,从过去的专政人员变成现在的维稳人员,他们变换着服装,改变着语言,但作恶与违宪的方式,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。 文革时代专政作恶的力量,没有在中国被彻底清除,因为文革没有被彻底揭露真相,。而莫言也对那个煽母亲耳光的时代谛造者,仍然敬畏有加,当出版社需要他手抄毛氏语录时,他仍然义不容辞,一笔挥就。 莫言说了那么多的苦难,一句背景语言没有,一点对真相本质的揭示都没有,所有这一切,莫言的目的也许无意于真相,而是要证明母亲在苦难中的伟大与宽容。莫言沉浸于私自情感中,尽管他说自己的小说要写天下的母亲苦难,但他的讲演中,他没有指出天下母亲的苦难根源。 莫言只在形而下无限复述与纠结,对形而上,一无所言,狂言与放纵尽在形而下,莫言二字,只是对形而上的某种默许。 莫言对改革开放时代的感恩是坦言的,莫言说:“我必须承认,如果没有三十年来中国社会的巨大发展与进步,如果没有改革开放,也不会有我这样一个作家,在军营的枯燥生活中,我迎来了80年代的思想解放和文学热潮,我从一个用耳朵聆听股市,用嘴巴讲述故事的孩子开始尝试用笔来讲述故事。” 莫言没有感谢改革开放前的时代,没有感谢那个时代的苦难,大作家莫言能够相对自由写作,得益于改革开放时代的开放,而他的素材资源,却完全来自国与家的苦难。所以,莫言只感谢了一半,莫言只是将自己写作发表与时代政治联系起来感谢,而对苦难的背景未置一词。因此,莫言并不是一个回避政治的作家,只是他知道,什么时候他要与政治联系在一起,讲故事的人,也是可以讲政治的;什么时候,他与政治与国家无关,他只是一个纯粹讲故事的人。 莫言这次只言家事,不言国事,是他的策略,也是他的战术。 但中国真是有特色,国家,国与家是一体的,只言家事,不可能不涉及到国事,莫言所言家事的背后,是苦难深重的国事,这样的国事,可以用魔幻的方式写作真实,也可以浮光略影地写些艳情与诡异,可惜,莫言更多的时候陷入到故事情景中,把苦难消解掉,而让人们只看到了搞怪与异趣,时代的苦难与罪恶不仅是人性的问题,更有着意识形态的决定性作用,而最为重要的因素,莫言总在莫言中。 阅读( 9.6万 )2013年 1月10日 14:55
个人分类: 人物|4191 次阅读|0 个评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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